陈卿卿忽然浑身僵硬。

这合欢公子该不会是暗示她吧？

可转眼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。

合欢公子什么样的女子不曾见过？

更何况，她注定要离开这里，她不过是此处的客卿长老。

“那就不打扰圣子了。”

陈卿卿继续熬着她的粥。

熬粥的时候，还加上了天山圣水。

合欢公子突然有些疑惑，陈卿卿的徒弟到底是男是女？，竟如此尽心。

他凑到陈卿卿的身边问道：“陈长老，你说我该不该去表明心意？”

合欢公子的目光，落在了陈卿卿的身上。

陈卿卿浑身一震，已经意识到了，对方所说的人的确是她。

她笑了笑，疏离的道：“大道无情。

情情爱爱终是小道，唯有追求长生，一直修炼才是大道。”

陈卿卿说完，转身端着粥离去了。

合欢公子抬头望天。

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。

他还没有表白，就已经被人拒绝了。

不过也幸好自己没有表白，不然日后还不知道如何见面。

他也不想太过尴尬。

陈卿卿端着粥，来到了厢房之中，就看到姬羽正坐在桌子一边饮茶。

他喝的慢条斯理，似乎非常享受。

“我给你去煮粥了。

快点喝，不要只顾着喝茶。”

姬羽一听，有些震惊。

他刚才还以为师尊是去处理事务了，还打算等师尊回来，两人在一起用膳。

没想到，师尊去给他准备粥了。

“多谢师尊。

师尊一起享用吧？”

“也好。”

本来就煮多的了。

姬羽给陈卿卿舀了一碗，又给自己舀了一碗，两人安安静静地喝着粥。

“这是我准备的小菜。

厨房里没什么菜，弟子们还未曾采买回来，先将就着吃吧。”

“不，师尊这已经是我喝过的最好的粥了。”

姬羽没有撒谎。

在他的记忆以来，有的唯有孤独，痛苦，邪恶，嗜血，憎恨。

陈卿卿给他的感激，陪伴，用心，温柔，那是他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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